黎母也已经把信看完:“希声当真是有心了,只是他这位朋友怎么就被被人诬陷下狱了?这黄沙县令是何人,竟这般糊涂?”

这个问题,黎望还真回答不了,毕竟黄沙县只是中原地区的一个小县城,这还是他头一次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不过黄沙距离汴京城也不远了,希声信上说替这位朋友斡旋洗冤后,就会入京,你且等等吧,这药浴刚泡完,若真有什么事,你爹也不是杵着好看的。”

黎父刚从衙门下值回来,就听到自家夫人在儿子面前埋汰他,便忍不住替自己叫屈:“夫人这说的什么话,为夫生得俊朗,难道还是个错处不成?”

黎望给了亲爹一个眼神,让亲爹自己体会。

真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俏,啧啧啧。

“又说浑话,希声来信了,喏,你自个儿看吧,我去后厨看看,等会儿就能开饭了。”黎母将信件塞到黎父怀里,便往后头去了。

黎父换下外头的大氅,很快看完了信,见自己不争气的大儿子悠悠然然地喝着茶,便忍不住道:“瞧瞧你这坐没坐相的样子,等希声回来,有你听训的时候。”

“大哥才不舍得训斥我呢,不过晴儿就难说了,最近都入冬了,他怎么还天天不着家啊?”黎望非常果断就把亲弟弟卖了。

“哼,准是跟人约着跑城外去了。”黎父提起小儿子就气,索性也不想了,只将信搁在桌上,说起了另一桩事,“知常,你最近是不是又惹祸了?”

“爹,天地良心,最近儿子每日都在泡药浴扎针,就算是想惹祸,也得有惹祸的时间呐。”黎望觉得自己很冤,最近连五爷都不登门了,他连八卦都没的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