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分开的时候,岳沉舟微微颤抖,他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躺在岳寒的大腿上,从下而上地看着那人敞开的,散发着无比荷尔蒙的领口。
岳寒低头俯视着他,脸上表情冷静,只是呼吸还未平复,用拇指轻轻抚摸岳沉舟湿润的唇瓣:“师兄,你还没告诉我梦到了什么。”
岳沉舟翻了个白眼,刚要说什么,突然视线一凝,翻身起来,看向门的方向。
“哦豁,”他扯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笑容,“崽子回来了。”
门被推开,门上悬挂的青铜风铃动了动,发出残缺的音律声。
过了好半天,门缝里才探出了一个脑袋。
乔鹊环视一周,见岳沉舟与岳寒坐在窗边的木桌子边,都在看着他。
一个笑意吟吟,一个没有表情。
乔鹊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踩着重重的步子跑过去,停在岳沉舟面前。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张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痕迹的脸,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岳沉舟闻言拍了拍桌子,满脸写着不满,蛮不讲理道:“我怎么了?你看看你,什么态度,一回来就冲我大呼小叫。”
“我……”乔鹊气结,脱了外套坐到岳沉舟对面,哼了一声,赌气道,“你你你也不说一声就把我送回去!送回去就算了,也不说要做什么……万一我回不来了,你可是会失去唯一的衣钵传人!”
“嘘。”岳沉舟的指尖敲在桌上,一个眼神把他后面的话堵在嘴里,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笑得十足欠扁,“别瞎说啊,遭天谴的。”
“……”乔鹊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瘸着嘴巴对着墙壁一个人默默气成一条河豚:成天就知道诓我!我现在合理怀疑当初说我多么多么宝贝天赋多么多么好的话也都是哄我的!真是想想就要哭了!
“师父……你一点儿都没有二十年前那么温柔……那时候的你对我可好了。”乔鹊扁着嘴巴小声嘀咕,换来后脑勺一记脑瓜崩。
岳沉舟收回手来,一脸不悦:“这么不爽?给你整个儿打包送回二十年前去吃苦。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你满脑子都是江家那小子,没了他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