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沉舟:……
“你不会……真是从西伯利亚来的吧?”岳沉舟嘴角抽了抽,发自内心地问道。
“啊?”江乔张大嘴,完全没能跟上他的节奏,呆呆歪头,“西伯利亚?”
怎么又跳到西伯利亚了?聊天这么跳跃的吗?
岳沉舟一手揉了揉眉心,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脑子多半不好。
“行了别废话了。”他连抽烟的心情都没了,白皙的手腕在空中晃了晃,烧得正旺的烟头便自动熄灭了,只剩下一截飘飘落落的烟灰,“走吧。”
“去哪儿?”江乔又在原地愣了会儿,眼看着那人背影就要消失在转角,才拔腿追了上去。
“不是你说的?我若是出手,绝对是大大的功德一件。”岳沉舟啧啧嘴,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错过了这件‘功德’,我岂不是很吃亏?”
……
被江乔这么一打岔,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按照正常学校或“康复机构”的作息,怎么都该过了午休的时间了。
然而这里依然空旷寂静,别说操场上没有奔跑打闹的孩子,就连老师模样的“内部员工”也极为稀少。一看就有鬼,也不知那些孩子的家长是如何放心把自家孩子送到这么个可疑的地方。
隔着小块的黑色栏杆,岳沉舟见到几个保安模样的人,手拿警棍,神情严肃地路过,那阵仗,若不是门前牌子上写着xx学校,真要以为这里是一座监狱。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层薄薄的雾气从地面升起,悄无声息地包裹整条街道,它并不能遮蔽人的视线,却将本该清晰的视野加上了一层模模糊糊的滤镜,看什么都仿佛隔了一层似的。
然而这可是高楼林立的s市,城市热岛效应作用下本就少雾,何况是如此普通的下午。怎么看都透露着丝丝怪异。
江乔跟在岳沉舟的身边,一言不发。越接近这里,他眼里的神色便越是复杂。
岳沉舟瞥了他几眼,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站在行道树下等了许久,久到江乔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犹豫了数次,终于要开口的时候,岳沉舟却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竖起食指压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