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通体没有一丝杂色,比一般的镯子要细了不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根皮筋,严丝合缝扣在她圆润的皓腕上。如今湿了水,更是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就这么一眼看过去,血红与雪白撞在一起,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鲜艳。
小狮子很快被金家的人带走,走前还哭天抢地地说自己一定要追求到真爱。
莲鹤一脸嫌弃地帮忙把人送走,再转过身的时候,就见岳沉舟打开了窗户,任凭外面吹进清新的微风,把酒香和烟味儿都吹得一干二净。
窗外霞光满天,他懒洋洋地靠在窗台上,像嵌入了一副油画之中。
两人一时无话。
不知怎么,方才闹哄哄的,倒还不觉得,一下子安静下来,莲鹤的心头突然涌上了无穷无尽的疲惫。
她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趴到了吧台上,托着下巴,懒洋洋地为自己调了杯莫吉托。
岳沉舟曲着条腿,没骨头似的歪在窗框上,看外头天光渐弱,飞鸟归巢,才抓了抓脑袋,开了口:“你……今天又去拍卖会了?”
莲鹤知道他想问什么。
她兀自盯着自个儿的手腕默默出神。
镯子下的脉搏有力地跳动着,低沉而清晰,却怎么都暖不了这冰凉入骨的东西分毫。
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她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平淡地“嗯”了一声:“去了拍卖会,回来的时候还顺道拐去了趟山海情报处。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岳沉舟一眼,哼了一声:“你不用安慰我。反正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了。”
岳沉舟“啧”了一声。
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要叫他安慰人,倒还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明明心里头想叫她放宽心,出口却成了一声嗤笑。
“谁要安慰你,我是急着问我让你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