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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老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啊……这会儿应该怎么说比较酷来着?替天行道?”

岳沉舟站了起来,修长的指间,金链连着沙漏上下翻飞,点点绿锈格外醒目,宛如流萤绕在他的指尖。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另一只手还在轻按太阳穴,仿佛为什么头疼似的。

“高总……”岳沉舟的视线缓缓飘到了他的脸上,而后实实在在落在了他因为用力抓握胸口的衣物而泛白的指骨之上。

“你的心口,也出现了鸠,对吧?”

高和平瞪着双眼,背上刷刷冒出汗津津的冷意,叫穿堂风一吹,如同置身冰窖。

偌大的客厅处处装着繁复的雕花家具,此情此景之下却仿佛一座华美冰凉的坟墓。客厅和餐厅之间以一面厚重的博古架为阻断,上面摆着数件价值连城的藏品,金银珠翠,满目琳琅。现下看起来,倒恰恰如同坟墓之中的陪葬之物一般。

“鸠……?”

高和平只觉得心头如被重锤敲击,张了张嘴,嗓子口像堵了团棉絮,说不出话来。

岳沉舟也没指望这人能狗嘴里吐出象牙,视线在天花板上来去一扫,心下就有了数。

“真是作孽。”

他一没接下委托,二没有这等圣母情结,若不是看在男孩的面子上,根本不可能放着好好的游戏不打,酒吧不开,跑到这么个地方来咸吃萝卜淡操心。

岳沉舟伸手拍了拍从刚才开始一直安静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孩,见他神态安静乖巧,一双大眼睛如初生的小鹿一般,心头被萌到发颤,牵起他的手向门口走去。

“孩子我带走了,高总,您……好自为之。”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