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什么？”

半响没有等来回答，她抬头重新看过去。

玄关处，沈修远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低头望着地板出神，面色如霜。陆蔓搞不清这人到底为什么这么阴晴不定。她轻咳了一声。

“那个……你又不想进来坐了吗？”

他没有作声，只是目光沉沉的看向她。很明显，他对她不满。

陆蔓和他对视了半响，心里忽然憋屈了起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经历了一天的糟心事儿，凭什么回个家还要被人横眉冷对？耐心用尽，不想伺候了。

“随便你。”

说完她赌气似的瘫在沙发上，故意撇头不去看他。随手按着遥控器。

许久听不到动静，又忍不住斜着眼睛余光偷偷瞄他。

沈修远突然出声，声音暗哑。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断断续续。

“你和…徐然……”沉默良久。“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她顿住，再次回头看他。良久，她重新搭腔，语气故作散漫。“你也是来听八卦的吗？我今天不大想说这个。”

沈修远不作声，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沉默总是冗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泄气似的别开眼，轻笑出声。“我不是来八卦你的，我是来祝福你的。”复又重新抬头看她，语气近乎咬牙切齿。“你从来不曾看到过我。”他微微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近乎呢喃，像是在自嘲。

“也是，你又怎么会看我？我本就不该来的！”

他说完转身开门走出，关门那一刹似又想到什么，伸手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烫金的信封。扔在了鞋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