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眠看着那空空的药碗,抿唇一笑,替他掖好被子,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那老者抱了一床被子进来,说山里夜间凉,担心一床被子他们夫妇不够。被子的被褥,棉花都是新的,没有用过,希望他们不要嫌弃。

萧南卿谢过老者。

“你家娘子真贤惠,饭菜做得也好,老朽和犬子吃了三大碗。”张大叔乐呵呵的,笑得时候山羊胡一翘一翘的。

这村子地处偏僻,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生人。眼下来了一对年轻夫妻,小娘子还做得一手好菜。

贤惠?娘子?笑容从萧南卿唇角溢出,南宫佳乐那里跟贤惠扯得上边。不过娘子这个称呼,到挺有意思。

夜深渐重,凉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内,油灯摇曳,火光微弱。

夏星眠端着一个木盆进来,将窗户合上,屋内瞬间亮堂了许多。

“我给你擦擦身子吧?”夏星眠将木盆放在床头的架子上。

第一次主动伺候一个人,还是个男人,古代的男人,她不是很习惯。

不过眼下萧南卿受了伤,行动不便,他又不要别人近他的身子,只能她动手了。

萧南卿张开双臂,示意她帮自己宽衣。夏星眠看了他一眼,满是嫌弃。还是乖乖的解开他的衣衫,将软卫甲一并褪下。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触摸男人的身体,她有些不适应。温热的水一点点的洒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担心弄痛他,她的动作很轻柔。

突然她目光一凛,露出惊讶之色,他的后背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痕。

“这是?”她轻轻地抚摸着那些伤痕。

萧南卿神色淡定,“不过是战场上受的一些皮外伤罢了。”他说的云淡风轻。

堂堂的摄政王,既然也会受这么多伤,看这些疤痕,应该年代久远,这些年他也吃过不少苦吧,不由得有些心疼,“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