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龙川清源忍不住问道。
“不告诉你”真人笑得灿烂,十分欠揍。
“你自己玩。”“富士山”看了眼真人离开了，显然对真人的游戏没什么兴趣。
看起来很强的咒灵离开，龙川清源想也没想就一脚踹了过去。
大概是真的刚出生,真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踹倒在地上。随后,龙川清源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腹部。
“那你找我是为了帮他实现愿望？”龙川清源底下脑袋看着真人问道,同时被绑在背后的手正在解绳子。
“他已经被我杀了。”真人歪歪脑袋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我只是有些好奇。”
“我是从人类对人类憎恨、恐惧中诞生出来的咒灵。”真人疑惑地眨了两下眼眼睛,“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好像混杂了什么东西进去，我觉得见到你的话应该就能明白了。”
“现在明白了吗？”绑着手腕的绳子松开,现在只要龙川清源一放手绳子就会立马掉落，但是他没有松手。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能够与人对话拥有自我意识的咒灵，对咒术界来说应该也是第一次。这是咒灵的进化？还是只是特例？
不清楚眼前咒灵的实力，如果是特级咒灵就算刚出生，没有咒具的他也打不过。
“没有。”
脚下的咒灵突然化开，散成液体。龙川清源赶忙退了一步,收回脚。
“原来你已经解开了啊。”真人出现在了龙川清源的身后，贴在他的耳边说道,一只手拿掉了他抓在手上的绳子。
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得龙川清源赶忙转过身去。
“反而感觉更困扰了。”真人皱起眉头歪了歪脑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我应该没有心脏才对。”
旁边的好感值在迅速飙升,龙川清源赶忙发动异能力把它降下来。然而根本没用,降下来的下一秒就升了上去。
“那里有什么吗？你在看什么？”真人顺着龙川清源的目光看了过去。
md神经病！
龙川清源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咒灵都是神经病！
“你也能跟我一样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吗？”真人的语气突然高昂了起来。
“什么？”龙川清源分神看向真人。
“我能够看见别人的灵魂，你的灵魂明明也是那样平淡无奇。”真人露出困惑的神情，“但是为什么……”
一时之间找不到确切的形容词,真人有些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说了。”龙川清源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心理活动已经完全体现在好感值里了。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以前遇到的咒灵也没有这样的啊。
从人类对人类的恐惧中诞生出来的咒灵，龙川清源若有所思，“那是个小孩子吗？”
“你猜到了！”真人眼睛一亮，“准确来说我是无数憎恨、恐惧的集合体，但的确是从那里诞生出来的。”
人类对人类的憎恨、恐惧不断积累，到了某一刻产生质变就诞生了真人，那个小孩只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看来你还没弄明白自己想问的事情，等你弄明白再来找我吧。”龙川清源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完，就打算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下水道。
耳边一阵风略过，果不其然真人攻了过来。
“你不能走！我知道了！我把你也变成咒灵吧！这样我们就有无限的时间搞明白了！”真人的神情逐渐疯狂起来。
“神经病！”这时候龙川清源终于骂出了口。
这绝对是他遇到最神经的绑架犯！
“砰”的一声被踹到了墙壁上，打了两下，龙川清源发现自己打不过他。
瞬间改变策略。
“你说的把我变成咒灵是什么意思？”龙川清源问道。
“我的咒术[无为转变]可以改变灵魂，不过我现在还控制不好。”真人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小人。
将小人往外一扔，变成了大型咒灵。
“就像这样。”真人像炫耀自己玩具的孩子一样说道，“人类也可以变成咒灵哦。”
这是人类？龙川清源尽量不让自己直视真人，怕被他发现自己眼中的杀意。
“但是似乎没有自我意识呢。”
“我才刚出生，还不熟练。”真人兴奋地说道，“到时候你想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是你跟着我走呢？”第一次，龙川清源主动朝真人走了过去。
“反正你现在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吧。”龙川清源歪了歪脑袋说道，“一直待在这里很无聊吧，我们换个更有趣的地方？就算是咒灵应该也不喜欢待在下水道里吧。”
思考半晌，真人觉得龙川清源说得好像跟他的想法没差，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两人朝着下水道口走去。
一边走真人一边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看见你会觉得焦躁、心绪不宁、想要接近？”
“那没见到我的时候呢？”
真人摸摸下巴思考道，“很想见你。”
咒灵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产物，龙川清源也懒得探究咒灵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他有异能力，见到他好感值直接飙高，本来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不想探究背后的原因，不过龙川清源看出来眼前的这只咒灵真的是刚出生的，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他必须尽快脱身才行。
“应该是喜欢吧。”龙川清源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地说道。
“喜欢？”真人不解地眨了眨眼。
“喜欢一个人就会你想为了他做任何事。”龙川清源毫不犹豫地忽悠道。
虽然好感值很高，但龙川清源并不觉得真人是喜欢自己，大概是咒灵诞生的时候出了错，出现了雏鸟情节。
“那你喜欢我吗？！”真人眼睛一亮，“你一定是喜欢我的吧！”
龙川清源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果然脑回路很奇怪。
“跟着你一起的咒灵呢？你们为什么在一起？”龙川清源赶忙转移话题。
“我在街上游荡的时候漏瑚和花御找到了我。”真人说道。
“他们已经活了很久吗？”
真人点点头，“漏瑚是人类对火山的恐惧，花御是人类对森林的恐惧。”
很快就见到了真人口中的花御，是一个外形与言行非常不一致的咒灵。
“你真的要带着这个人类？”漏瑚嫌弃地看着龙川清源。
“在搞明白我想知道的事情之前。”真人点点头。
“变成咒灵带着不就好了。”漏瑚说道。
“那样他可就永远不知道想知道的事情了。”龙川清源笑着歪了歪脑袋，眉眼微弯，悄悄微调了一下漏瑚和花御的好感度。
作为咒灵对人类的好感值真低啊。
“你身上有自然的味道。”
没有看见花御动嘴，但是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龙川清源讶异的看了过去。
“花御讲的是大自然的语言，只是方便翻译成了我们能听懂的话而已。”真人解释道，“不过你身上真的有一股很吸引人的味道啊。”
真人和花御这么一说，漏瑚也凑过来动了动鼻子，“明明是火山的味道吧！”
“是花草的味道！”
“诶，难道不是恶意的感觉吗？”
龙川清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原来他的异能力还投其所好啊。不过被三只咒灵这么围着，有点可怕。
“你们三个还真像一家人啊。”龙川清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