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铜板是我的吗?怎么把我的铜板给他们了?”洪海棠走了一段路之后,在程千方耳边念叨着。
程千方宠溺的笑笑,“下山之后,银稞子换了铜板再给你补上。”
洪海棠瞬间多云转晴,眉开眼笑。
元涯镇,大街道上很干净,行人很少,来来往往半天也只有两三辆马车从茶楼经过。茶楼里人员更加少,也只有一两桌文人吃着茶谈着府内的家事,店里只有一个跑堂伙计,由于人少,闲得手磕着柜台昏昏欲睡。
吃过茶,洪海棠对程千方说要四处走走。
“你到底要找什么人?也许我可以帮你。”程千方眉目坚毅,眼神飘摇不定,似乎考虑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要找我儿子。”洪海棠扬着头,目光隐忍着伤痛,“他被人拐走了,也许就在元涯镇。”
“你……你有儿子了?”程千方嘴角轻颤,手指扣紧,轻声的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程大爷,我海棠二十五了,儿子也七岁了,哦现在是八岁了,又长一岁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洪海棠垂头丧气,言语悲伤。
程千方听完,手掌握拳,眉头皱一块儿,手不自觉的往后叠起,“你丈夫呢?”
洪海棠眸色阴暗,“甭提他,拐走我儿子的可能就是他,那个衰人,我见到了一定撕了他的脸。反正他不要脸,程千方,我洪海棠替他养一个老母亲,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日子过得好好的,而他从边疆回来,不动声色的,带走他娘就算了,还……还把我儿子也一并带走了。不是因为他,我洪海棠也不必受那么多苦,他娘的。”咬牙切齿,神色愤恨,这就是洪海棠对那个所谓的丈夫的神色。
程千方呼了一口气,散下了集聚的眉,双手撑开放在洪海棠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放心,找到了。我帮你一起揍他。”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瞧海棠的样子,对那个所谓的丈夫也是没有情感的,只是有一个八岁的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