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起嘴,没过一分钟,连眼睛里都含了水。
李默翡没有头绪,宴槐到底是认得他,还是不认得他,这比写论文看报表更无从下手。
“乖,喝完这个,给你吃糖。”
“哼,你骗我。”
宴槐就是不喝。
在宴槐的记忆里,李家哥哥给他吃糖,大抵是要哄他吃药了。
李默翡有前科,小时候宴槐容易生病。每到换季,妈妈都要让他喝板蓝根预防,再加上疫苗,驱虫丸,宴槐每年要吃的药可不少。
其他人都觉得板蓝根很甜,宴槐却觉得喝起来是一股怪味。
李默翡给他糖水蜂蜜水,只会说是好喝的,唯独哄他喝板蓝根时,会加上一句是甜的。
宴槐才不会上当。
李默翡哄了好几遍,宴槐才喝下醒酒汤。
可惜那声“李哥哥”,是一直没有听见了。
李默翡自嘲,在其他人眼里,他和刚刚那个想对宴槐下手的二世祖,也没什么不同。
他有足够的自制力,确信自己不会趁宴槐酒醉做什么,但其他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刚刚送醒酒汤的服务生,不就悄悄说,房间里有工具吗?
宴槐不喝酒,他爸爸就是喝了酒,才和宴刘杨他妈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