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穿过李默翡略硬的发丝,温柔地吹起来。
李默翡一愣,头一次在工作的时候不记得上一个数是什么。
宴槐哼着歌吹完,他略弯下腰,在李默翡头发上嗅了一下,“为什么一样的洗发水,总觉得你身上更好闻。”
五分钟没有得到操作的屏幕自动黑屏了,李默翡从屏幕的反光里,看到宴槐露出一块的胸膛。
宴槐毫无所觉,举着吹风机去逗懒球。
懒球第一怕的是洗澡,第二怕的是吹风。
看到宴槐过来,懒球钻进猫爬架最底下,不肯出来。
宴槐哈哈大笑,愉悦地收好吹风机。
李默翡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把最后一点报表看完。
他现在是真的很想,做点什么来确定宴槐好好的。
看了一眼空调温度,李默翡站起身,“槐槐,多加一件衣服。”
宴槐坐在床边,李默翡走过去才知道他在画画。
画的是白天打开的那一副,李默翡的肖像画。
不同于画嫌疑人的力求准确,这次宴槐这次画得很慢,每一笔都要慢慢的来。
他在画自己,那么他此刻心里想的一定也是自己。
李默翡心里忽然被填得满满的,他把衣服披在宴槐肩上,打量宴槐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