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问题来了。
刚刚卫老师走之前说了什么话来着?赵辛年看着镜子,努力回忆了一下。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就不会有一点难过吗?”
好像是这句。
赵辛年微拧着眉,出了洗手间,往厨房走,脑子里一直在回放这句话。
不会有一点难过吗?
不会、有、一点、难过、吗?
岂止一点啊!
赵辛年仔细品读了这句话,抓抓脑袋,感觉他们十多年培养起来的友谊,正在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她走到冰箱前,拿了早上买的鲜枣放水里洗了,装在一个大碗里,然后抱着去敲对面的门。
“卫老师,吃枣啦——”赵辛年声音清亮,“叩叩叩”地扣着门,里面没有回应。
出去了?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给卫晏然发了消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回。
生气了。
赵辛年很有经验地判断着。
抱着鲜枣回到屋里,赵辛年一个人也没心思吃了,过去把桌上的小笼包收拾干净,开始做午饭。
早上那会儿,她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一直没来得及照顾卫晏然的心情,现在平复下来,她开始反思,自己那些话是不是说得过分了。
卫晏然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跟她约定过一件事。
一起去宿江吧。
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