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涂了。”他把药瓶递过去。
赵辛年这会儿刚往嘴里塞完一个鲜花饼,白色粉渣掉了一身,卫晏然把药瓶放下,抬手对她指了指衣服,赵辛年低头意思着拣掉了几片粉渣。
“小然啊,你妈妈不是说要让你在那边住段时间么?怎么提前回来了?”卫老爷子把鸡汤端上桌,突然想起这个事就问了一句。
卫晏然爸妈一直在国外搞科研工作,前段时间刚回来,正好碰上卫晏然在宿江比赛,就说结束后要接他回原来那个家住一段时间。
卫晏然给赵辛年抽了纸巾,脸上没什么波澜地回道:“有事就先回来了。”
赵辛年此刻鼓着个腮帮子,努力嚼啊嚼,总算把饼吞下去了,她接过卫晏然递的纸巾,擦了擦嘴,继而低下头一点一点拣着身上的粉渣。
“你爸妈回来了?”赵辛年小心瞄了一眼卫晏然。
“嗯。”卫晏然半弯着腰,手肘搭在膝盖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药瓶。
赵辛年记得卫晏然刚来花溪的第一年,少爷脾气简直大得很,一会儿看不习惯这个一会儿不喜欢那个,动不动就闹着要回宿江,爷爷那时候就哄着他,据说家里这装修还都是按照宿江那个家的样式改造的。
“那你怎么不开心?”赵辛年问。
卫晏然晃着药瓶的手微微一顿,偏过头看她。
“我看你都恍神了。”赵辛年如实说。
“你想多了,”卫晏然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把药瓶丢给她,“赶紧涂,马上吃饭了。”
卫晏然走开后,赵辛年把校服裤挽上去,一看,果然精彩纷呈,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