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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白,再见。”晏安再用这里的语言,对他说。

他哭得更加难受了些:“嗯,再见。”

叙白对她说,也在对自己说。

下午两点多,运动会再次开启,在人潮涌动的队伍里,却有一个人脱离了队伍,独自走向了校门口。

运动会依旧在举行,林知絮沉默地站在田径场边上的草坪上,充当志愿者。

“晏安呢!人手不够快了!她溜去哪里偷懒了!”林知絮听到了李荣西的声音,垂眼,只当听不见,麻木地搬着东西。

“老师,晏安已经退学了。”虞盼盼小声地说了一句,草坪上突然传出了“嘭哐”的沉闷声,两箱水砸落在地。

“你、说、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败的旧风箱里发出来的,沙哑难听得离开,发声艰难。

“她退学了。”虞盼盼愣住,眼神有点复杂地看着林知絮,却见他猛然拔腿往外跑。

“林知絮!林知絮!你要去哪里!三点多还有你的比赛!”身后传来虞盼盼的声音,可是林知絮却一点都听不见,他明明都已经绝望了,却发现自己现在依旧疼得离开。

眼前似乎被什么东西糊住了,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开始发黑。

每一个教室都没有她的声音,每一寸的空气都没有这个人的气息,跑到了校门口的林知絮红着眼睛,却被校门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