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杓冷笑:“我可不怕死。”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如果不是皇上,他现在早死了。
“你不怕死,那你弟弟呢?”
“你……”
祁杓眼睛瞬间红了。
他死死地盯着童茧,童茧淡然回视。
半晌,祁杓败下阵来,放开童茧的手。
他语气寒的像冰。
“你最好不要乱动陛下的遗体,否则,我便是拼了命,也会让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童茧理都不理。
他揉了揉泛红的手腕,然后伸手,碰了碰地上人的脸。
地上的人,脸已经被烧得血肉模糊了,几乎看不出样貌。
童茧的手在人的脸上动来动去,没一会儿,手上便沾满了血污,便是当初在矿山见惯了大场面的祁杓,都有些受不了,童茧却一脸凝重的依旧动来动去,从脸一直到手再到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童茧收回了手。
站起身,他沉声道:“这不是尤易寒。”
祁杓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可以看到,他身上还穿的陛下那日穿的衣裳,我当时赶到的时候,陛下就被绑在木桩上,而你晕倒在一旁,木桩上的人,不是陛下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