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待在尤易寒身边,迟早有一天,他的身份会被揭穿,如果尤易寒知道他就是从矿山里跑出来的那几个人其中之一。
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吗?
不会。
因为进入矿山的人,被印下了矿山的烙印,那么就连乞丐都不如,是奴隶,是牲畜。
心情好到坏,只用了不到两息。
童茧收回了被尤易寒握住的手,勉强扯了扯嘴角:“是嘛,既然这样,那我叫小李子进来给你洗。”
“不用,朕自己来。”
童茧没再说什么,轻嗯了声,爬上床榻,盖上属于自己的被褥,背对着床边洗脚的尤易寒,闭上眼睛。
虽闭着眼睛,他却依旧可以听到动静。
他知道尤易寒洗好了脚,太监进来端走盆,然后上了床榻。
再然后,就没了动静。
一时间安静的不像话。
良久,旁边传来尤易寒的声音:“你在不高兴。”
童茧并没有睡觉,因此这句话也听得分明,他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回。
又沉默下来。
须臾,再次传来尤易寒的声音:“朕喜欢的那个人,是朕的弟弟,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