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于夜静静的听着,轻轻的叹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姐夫听出他声音里夹杂的疲惫与无奈,安慰道,“小夜你不用太担心,现在的医学与二十年前不能相提并论,即便是自免性的溶血现在也有有效的治疗方案可以控制病情,花知不会有事的。”
相同的话语,闻于夜在国内医院专家口中已经听过一遍了。
他只是心里有种莫名的怅然,是因为高度的绷紧的弦松弛过后的虚乏。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又陷入了长时间的停顿。
姐夫有些担心他的状态,又说,“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让花知来我这里做一个全身检查。她现在的情况严重吗?需要我们回去看望一下吗?”
闻于夜放空的思绪回来一些,回答道,“哦,暂时不用了,知知她还不知道我让你查的这些事,还是……”他想了想,说道,“不要告诉她了。”
虽然花知一直对于家庭不甚在意,但是花启明显然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闻于夜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查她父亲的病因,也不想让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无端的猜测。
“好吧,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们。”姐夫说道。
闻于夜答应下来,就挂掉了电话。
回到病房时,发现花知已经醒了,还正试图站起来,去拿沙发旁边的手提包。
“你要干什么?”闻于夜走过去扶住她。
“我想拿一下手机。”花知回答说,“我要给安安打个电话,我现在的腿脚不便,后面的工作可能会有影响。”
闻于夜垂着眼睛看她,面容有些不满,“我已经给盛君信打过电话了,还让他们公司里的人都不要过来骚扰你。”
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