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一丝想法,项坤准备在小区外守到12点,如果没电话过来,他就回家睡觉去。
可没想到,刚过十点,闻总的电话就来了。
他从来没有听过闻总这般慌张的声音,本能意识,他觉得今晚可能出事了。
当他站在别墅门口,看到闻总抱着浑身是血的太太出来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薄弱。
这不是出事了,而是出大大大大事了!
从别墅到最近的医院大约需要十八分钟的车程。
车里死静死静,只剩下一丁点的风噪声。
项坤总共回头看了三次,每看一次,心里就揪成一团。
闻总一点表情也没有,他紧紧的抱着太太,但如果认真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双手正在颤抖。
太太的伤口应该在左侧肋骨下方,因为那里正被闻总用力的按压着,可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一些粘稠的血液从指缝里慢慢溢出来。
车子终于到了医院。
闻于夜一刻不停的把花知抱进了急诊室,抓住了一位医生的胳膊,声音嘶哑,带着乞求,“救救她。”
急诊室的医生对于这种慌乱的情况明显淡定许多,指了指面前的床铺,示意把人先放下,然后开始检查花知的身体。
花知的伤口被曝露在骤亮的无影灯下,左侧肋骨下方插着一截五六公分的瓷器碎片,肘部和膝盖上有几处淤青。
“这是怎么了?”医生问。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虽然闻于夜咬紧了牙关,但依然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碰倒了一只花瓶。”
医生听完,又检查了一下花知的头部和眼睛,侧过头瞥了一眼答话的人。
“别紧张啊,”医生可能觉得此时的闻于夜状况更加糟糕一些,语气安慰道,“患者伤口并不深,还有微弱意识,现在主要止血缝针,等醒来之后再去做个脑部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