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那种仅仅浮在酒桌文化上的虚假应酬。
就比如现在吧——
盛君信,脸色潮红,一只手搭在闻于夜的肩上,一只手抓着程昱的胳膊在空中像个举个荧光棒一样甩来甩去,嘴里唱着陈奕迅的那首粤语歌,《最佳损友》。
程昱应该也喝上头了,跟着盛君信一起起哄,拿着筷子当鼓棒,差点没蹦到椅子给他上打节拍。
闻于夜应该是最正常的那个,对于盛君信的勾肩搭背,从始至终都维持的那副‘很烦’的样子。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
倾通宵都不够
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
“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
来年陌生的
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
盛君信粤语说的并不标准,遇到不记得的歌词还用‘啦啦啦啦’来替代,而程昱,一个地道的北方人,粤语就更不用说了。
一首那么好听的歌,被唱的稀碎。
这不是损友,这是在损陈奕迅!花知心想。
桌上在唱,桌下在闹,明明是很欢快的场合,但是花知看着看着,突然的,就觉得很没意思了。
那种逆反的情绪来的汹涌,让她觉得自己甚至带着些许不甘心。
闻于夜跟谁是发小,又与谁的关系最好,与谁一起开公司,又与谁一起做项目……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两年来,他从来没有跟你介绍过,或许也不屑于跟你介绍这些。
于是,一首歌还没有听完,花知就想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