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停顿了一会,“我当时不是让你不要管吗?”
那天晚上的记忆在闻于夜的脑子里回溯。
不是一段很好回忆,那天的花知哭了,他很手足无措,也不知缘由。
但是他还是希望能挽回一点,“谢佑他只是个小孩。”
“小孩又怎么样?”
“他还是你弟弟。”
“我不要他这个弟弟!”花知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闻于夜你就这么喜欢做慈善吗?”
第二次了,闻于夜心想,这已经是第二次花知因为谢家的事情跟他争吵了,而在此之前,他们俩人从来没有这么激烈对话过。
“好了,知知,我们不说这个了。”他试图求和。
但是花知显然不愿这么糊弄下去,她像一个被配发了枪刃的战士,只能往前进攻,退一步就是溃败。
“你不是从来不让我接触你的家庭吗?那你为什么要参与我家里的事情?你是在彰显你的优越感吗?高高在上的闻总,面对底层群众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啊?”
闻于夜唇线抿的很紧,用力的呼吸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花知像一个发狂的野兽,毫无章法的撕咬,“觉得他们拿了你钱,就对你感恩戴德,由你支配了是不是?你不是我的丈夫吗?为什么不能站在我这边呢?”
闻于夜不善于吵架,更知道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随便一句话都有可能会被添油加醋。
于是,他沉默的启动了车子,在一片雨雾里寻找来时的方向。
“你在北美的合并案子结束了吧?”车子驶入了主干道,视线豁然开朗了起来,路边的景物飞速的倒退,花知突然随意的说道,“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