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陷入沉默之中。
清舒推了下,轻声问道:“舍不得晏哥儿还是不想跟关振起联系?”
小瑜苦笑道:“都不是,我一直以为对三个孩子是一视同仁,可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委屈晨哥儿。”
“生昆哥儿的时候我总发脾气连两个孩子都迁怒了,那时候晏哥儿还小什么都不懂但他很害怕,都是晨哥儿挡在他前面。也是如此这孩子当时很怕我,而我还怪他不贴心总向着关振起。”
这些都是她真正冷静下来想明白的事,也是如此她对晨哥儿特别愧疚,也想过好好补偿那孩子。只是她自己都没注意,自己其实偏心两个小的。
清舒抱着她,宽慰说道:“你当时情绪不稳定,不能怪你。”
“清舒,我就觉得这个当娘的很失败,明知道晨哥儿委屈可觉得他懂事就想一直委屈他。”
就如符景烯所说,孩子懂事就该受委屈吗?一年两年可以,但三五年或者十年下来他心里就真的没有芥蒂。到那时,母子之间就会越来越生疏。
清舒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样做我们也能理解。你也别难受了,现在既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咱们想办法解决就是。”
小瑜擦了下眼泪说道:“我先给晨哥儿找个老师,然后再写信给关振起。晨哥儿是他的嫡长子,他也希望孩子学有所成将来能撑起二房的门户,只要给寻的老师名气大学问好品性高洁他一定会同意的。”
“这事你可以先跟晏哥儿通个气,然后承诺让他在海州呆两年就接他回来,我想着孩子会理解的。”
小瑜苦笑了一声道:“能理解自然最好,不能理解怨我,我也认了。”
“不会的,你好好跟他说他会理解的。”清舒说道:“小瑜,晨哥儿比较敏感,关振起纳妾殷氏怀孕的事肯定刺激到他,所以这孩子就想回京避开殷氏以及她的孩子。可晏哥儿心大的,让他留在海州两年我觉得会更好。”
晨哥儿是在殷氏进门以后屡次三番表示要回京,这就表示他并不接受殷氏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因为性格使然哪怕不喜也只是憋在心里。可晏哥儿则不然,这孩子有事就说不会藏在心里,而且也不是受委屈的性子。
小瑜嗯了一声说道:“先让晏哥儿去海州呆一顿时间,若是关振起嫌弃他,我就亲自去接他回来。”
清舒笑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晏哥儿是他亲生的,哪有当爹的会不喜欢自个儿子。”
“以前或许不会但以后却未必了,那殷氏温柔小意吹下枕头风可能就嫌弃了晏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