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经魁叫了来。”
很快,谭经魁就被叫了过来。
谭学士说道:“经业已经着人去将老家的产业卖了,房子加田产六百两银子是能卖到的。之前他出了六百两银子,等于是出了一千二百两银子。”
“这点钱哪够。”
谭学士也不跟她争吵,只是与谭老爷说道:“经魁是长子,当初得了七成的家产,他出两千两银子;经魁跟经业一样出一千二百两银子。你们夫妻总还有些体己,应该也差不多了。”
顿了下,谭学士道:“我与经业说了,让他以后每年送六十两银子回老家,这钱也够你们两人生活了。”
这话一落,屋子一片死寂。
谭学士看向两兄弟问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愿出这个钱吗?”
谭经纶哑着声音说道:“来京之前孩子她娘与我说,让经魁将娘的体己拿出来给娘治病。等这钱用完了,后面的医药费三兄弟平摊。”
谭学士一愣。一般来说体己都是在临死前分给孩子的。一是防备孩子不孝留着体己防老;二是就算儿孙孝顺用自个的钱也自在。
谭太太看向谭经纶,说道:“明知道我的体己已经没有了偏还要说这话,她这是想我死呢!”
谭学士看向谭经魁,问道:“你怎么说?”
谭经魁垂下头说道:“二叔,那些钱我都已经花了。”
谭经纶心头一沉,说道:“娘的体己有三四千两,不过两年时间你就花没了,你说说你是怎么花的?”
谭经魁没吱声。
谭太太看不得这样逼迫谭经魁,不由护着他说道:“你弟要更进一步,笔墨纸砚以及应酬哪样不用钱。再者钱都已经用掉了,现在追究这个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