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也是唯一让封小瑜感到欣慰的:“是,薛太医说我们照顾得很好,半年左右就能痊愈了。”
说到这里,封小瑜说道:“当初听到晨哥儿可能会落疤,我觉得天都要塌了。孩子结疤脸上痒得不行想抓的时候,看着他哭得那般伤心我数次都想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可为了他的将来,我只能硬生生忍了。”
那段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真的是一分一秒熬过来的。
清舒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拍了下说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清舒,若不是你跟易安还有我爹娘,我可能熬不过来了。”
清舒可不敢居功:“我们也没做什么,是你自己很坚强将两个孩子都照顾得很好。”
封小瑜笑了下说道:“清舒,这次的事让我看明白一件事,女人真的不能拘泥在后宅一亩三分地上。所以我决定明年我销假去文华堂继续授课,等去常州的日期定下来我再请假。”
“请假,不是辞了这差事?
封小瑜摇头道:“不辞,我就请事假。过个三五年我肯定要回来,到时候我还得回去任教。”
“怎么突然想通了?”
封小瑜说道:“关沐霆之前嘲讽晨哥儿是小怪物被我怒扇了两巴掌,然后孩子就闷闷不乐话也不说了。我祖母知道这事后怒斥了我一顿,说我不该打关沐霆,就是要打也不能当着晨哥儿的面打。后来我认真一想其实我祖母是对的,晨哥儿还那么小哪有什么美丑的观念,他之所以不说话是被我当时凶悍的样子吓住了。”
“这与你任教没有关系吧?”
封小瑜摇头道:“不,关系很大。我去了女学任教可以开阔眼界放宽心胸。而若是一直在内宅,眼里心里就全都是家中拿点鸡毛蒜皮的事。不仅对我自己,对几个孩子也不好。”
不等清舒开口,封小瑜说道:“清舒,等我去了常州我也办个女学。像你的青山女学一样,去慈幼院挑选一些聪明的孩子请人教她们一技之长。也许等我离开常州这女学就散了,但能帮一个是一个。”
清舒这些是真惊讶了:“这是你自己想得还是易安给你的建议。”
封小瑜笑着说道:“是我自己想的。清舒,我也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我自个想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点子来,干脆就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