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后,封月华取了一块绣着荷花的帕子擦了下额头的细汗说道:“你身体真好,我走这么几步就觉得很累了。”
“我小时候身体也不好经常生病,后来求了外婆给我请了个武师傅跟着他习武,学了三年身体就变好了。”
封月华有些诧异地问道:“习武可是很辛苦的事,老夫人舍得你受这样的罪?”
“我自己要学的,我外婆拗不过我就答应了。不过我练功时有擦伤,她只要看到就叫嚷着不学了不学了。我受伤自己都没哭过,反倒惹得她经常掉眼泪。”
封月华很理解这种感受:“老人家都是这样的,看不得我们受伤。我小时候有次不小心磕到了头,肿得有鹅蛋那么大。我祖母心疼得也掉了眼泪,还将我搂在怀里心啊肝地叫了半天。之后每次出门她都要叮嘱丫鬟婆子看牢我,生怕我再被摔着了。”
说这话的时候,封月华神色很柔和。由此可见,她与祖母的关系肯定很好。
清舒笑着道:“我外婆一直都说姑娘要娇养,儿子得糙养。我舅舅也是自小习武,她就没这样。还说男孩子若是自小不吃点苦,长大了如何撑得起门户。”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封月华打起了精神:“我听说你舅舅十五岁去桐城当兵了,是真的吗?”
清舒点头道:“是啊!我舅舅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而且有了功名也能更好地保护家小。所以十五岁那年,不顾我们的反对去桐城当兵了。”
“你是不知道,这些年为此事我外婆整日提心吊胆的,就怕他有个闪失。也不怕你笑话,这次我舅舅因伤退役,我外婆当日高兴得多吃了半碗饭呢!”
封月华笑着道:“这也能理解。我弟小时候有次说长大要去当兵,愁得我祖母白头发都快出来了。”
清舒趁势问道:“姑姑,你弟今年多大年岁了?”
封月华笑着说道:“他今年十七了还没定亲,不过有喜欢的姑娘了。只等我的亲事定下来,我就派媒婆去提亲。”
见清舒有些诧异,封月华笑道:“我之前请中人去说亲,只是因我名声在外那姑娘的父母怕她嫁过来被我磨搓没答应。”
“你弟什么态度?”
封月华笑着说道:“我弟很喜欢那姑娘,说愿意等。其实那姑娘的父母担心她嫁过来会被我揉搓也是心疼自家女儿,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