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当年为什么会把遗旨给冯相,他们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先皇不知道冯相的性子?”窦玉有些僭越的出声问道。
司晏苦笑:“因为先皇比起冯相更不喜欢,朕喜欢一个男人!”
窦玉无奈摇头;“可是喜欢终究没有错的!”
司晏点头:“对呀!所以朕愿意拿这江山,拿这鼎峰的权力,来谋划一场,只为了一个人!通知徐瑾年,三天之后便可以动手了。”司晏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缓缓的开头。
窦玉猛得抬头,就这么决定了吗?身为司晏的近身内侍,司晏在谋划一些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就这么草率的决定动手吗?
“陛下,不三思一下吗?”窦玉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都有些怀疑,你觉得冯相会怎么想?”司晏抬眸问窦玉。
窦玉恍然大悟,这就是要出棋不意的,这样才能让冯相自乱阵脚的!
三天之后便是这个月以来,司晏参加的唯一个大朝会。这几月司晏故意疏远朝政,冯相便也借着机会,安排了不少自己的人,来填补朝政上官员得空缺。这一样一来,朝堂之上,冯相的权势几乎达到鼎峰。
司晏既然已经做出决定,窦玉也自然只是遵命。又陪着司晏说了一会儿话,便派自己身边机灵的孩子,出宫去传话。
夏季快结束的时候,也有雨。这天司晏刚和窦玉说完话不久,大雨便瓢泼而起,如水幕一般,倾泻而下,既压迫又窒息。空气在短时间内便潮湿的不像话,还有些沉闷在时间里蔓延开来。
兆和殿外铺满石子,这种坑洼不平的石子其实是按照由高到低的顺序排列的,最方便兆和殿大雨的时候排水,大概是这场雨格外的大,几个时辰后兆和殿外都开始积水,将石子路掩住了一半。
司晏突然来了兴致,起身到廊檐下站着看雨。有时候还有一些雨点飘来,落到他精致的龙袍上。窦玉有些担心的让司晏后退,却让司晏给挥退了。
“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雨了!”司晏伸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手心立刻抓满一层水雾。
“是呀!今年这雨说来便来,而且很大!”窦玉附和。
“诏令六部,大朝会的时候,任何大臣都不能告假,就是抬也得来上朝!”司晏突然间目光一凛,锐利且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