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皇后,崔尚宫便去回复司晏,司晏这个时候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整理自己上学的时候与魏淳写的一些书画,手稿。这些东西他一直都留着,每年都会自己亲自整理一下,从不假他人之手。
“陛下!”崔尚宫行礼。
“怎么样?”司晏直接便问。
“皇后,不让太子把脉,也不让臣等近身查验。依照窦公的话,臣没有用强的。不过臣拷问了皇后带进宫的侍女,那姑娘说皇后娘娘很久没有来月事了,这事怕是真的。”崔尚宫持女官礼,恭敬的立着。
司晏点头:“好,皇后有孕,宗亲很是欣慰,长公主进宫帮着一起料理,你照顾她。”
崔尚宫听到窦玉说起过,立刻福身:“是,陛下放心。”
“好了,你也辛苦,下去休息吧!”司晏听完便抬手示意崔尚宫下去。
崔尚宫会意,行礼下去。
这般的安排便挑不出错处,只是看冯相的反应。若是他做贼心虚,必然会有下一步的反应。若是他过于自负,认为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中,继续就这之前的计划行事,那么冯氏便走向死亡。
司晏休息了几日,便到了放榜的日子,刚好也到了小朝会。这个小朝会便成了商议谁是本次秋闱的状元,谁又是其余两甲。徐瑾年说,论文章和经世治国之才,他便属意一个叫唐刻的寒门学子。大概是同是出生寒门,又心心相惜之意。冯相则属于一个叫王书寒的学子,这个学子司晏之前听说过。因为他出生于琅琊王家,来时书香世家,家世渊博。
这个时候司晏的面前便摆着两位学子的试卷,其实只要皇帝决出状元郎来,其余两甲便是都好商议,一家势力一个,只要不是庸碌无能之辈,司晏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都是一时名头,日后找个闲职一塞,就了事。
“皇后最近还与朕提及王书寒,说是出生贵重,学识渊博。这样的状元郎,大禹之幸。”司晏放下王书寒的试卷,然后御笔写下王书寒的名字。
“既然这样唐刻便只能是探花郎了!”冯相轻笑一下。
司晏点头,然后又写下唐刻的名字。徐瑾年虽然不甘心,但是司晏已经御笔亲书,他自然是不敢多言,只能让步,只是有些恼意的轻哼。
待小朝会都散去,徐瑾年才默默地走向兆和殿的方向。之前司晏不是这么安排的,这一局为何要认输?
司晏还在整理以前的东西,见到徐瑾年垂头丧气的进来,只是轻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