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沉默一下,然后迟疑的开口:“魏候说昨日只是一时冲动,冒犯天威,最该万死,可是魏家无辜,但求陛下放过魏家。”
司晏冷哼:“这个时候想起魏家了?”昨天脱他衣服的时候可没有,用力的时候也没有。那个时候魏淳想的,是将他拆吞入腹,让他也尝尝痛的死去活来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司寄说,冯相带人过来锁拿魏候的时候,魏候没有反抗,也未曾辩驳。”窦玉偷偷去瞧司晏这个时候的神色,见到司晏此时脸色如常,才松了口气。可是马上又想到,司晏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又不免担心起来。
“你去叫冯相进来,其余人爱跪就让他们跪着。”司晏这个时候起身,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待一切妥当,才看向门口,目光如炬。
“是!”窦玉转身就去开门。
“陛下请冯相入内。”窦玉出去就当冯相面前,躬身低语,随后伸手去扶冯相。
冯相没有去管窦玉伸过来的手,而是抬头看向勤政殿的大门,缓缓起身迈步朝里而去。
“微臣参见陛下!”冯相进门朝里两步,便跪地行礼。
“平身!”司晏端坐皇位,薄唇轻抿,面色平静。
冯相听见司晏的话,才慢慢起身,拿着手里的奏折缓缓上前。
“陛下,镇北候魏淳,目无王法,携剑夜闯禁宫,企图谋害陛下,臣以将其拿下,请陛下严惩。”冯相递上手里的折子。
司晏看着冯相递上来的折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挑,携群臣以胁迫君王,这难道不是忤逆犯上。
“魏家自太祖始,便有携剑入宫廷之权,冯相可知。”司晏并没有接那份奏折,而是往后一靠,直接反问。
“陛下,这是要维护魏淳?”冯相有些吃惊的抬眸,目光刚好落到司晏脖子那处咬痕上。
“不是维护。”司晏抬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角,然后温和万分的说:“昨日是朕召魏候进宫的,进宫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