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师?”王纯问,随手又拿起一枚棋子。
“蔡家的事情败露了。”冯相挑眉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然后轻松落下黑子一枚。
“蔡家刚刚靠上岭南王,不至于吧!”王纯皱眉,蔡家势大,与冯家不相上下,一件简单的贪墨案而已。
“与虎谋皮,自取灭亡!你且等着看,不出这个冬天,蔡家便会亡。”冯相摇头轻叹。
“为何?”王纯吃惊,刚刚冯相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太肯定了。
冯相冷笑一下:“其一,蔡家与岭南王合谋了,可能让陛下想起了御台闹鬼案这件旧事。其二,蔡首辅拿老魏候之死,来离间陛下与魏候,又想让太后将魏娴留在宫里为质。”
“这?”王纯听得手心出汗,心头发紧,面上还要强撑着淡定,表示自己不知道原由。
“平阳王府算是陛下母族,当初为了不让陛下生母荣宠太盛危机中宫之位。蔡首辅一手炮制了,御台闹鬼案,害死了平阳王,逼死了荣妃。至于这第二,我便不与你解释了,你自己琢磨。”冯相说完,便继续琢磨着棋局,不再管蔡家的事,蔡家是死是活,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王纯暗中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他明白,可是他又不敢表先出来。
快到京城门口的时候,这一局才算完。这时候来了一个小太监,来找窦玉。
窦玉看了一眼司晏,司晏挥手示意窦玉去。窦玉这才下车,去见那个小太监。
不一会儿窦玉便回到车上,跪在车板上。
“陛下,蔡首辅家里的管家去找了蔡首辅,刚才才离开。”窦玉轻声说着。
“这都要回京了,什么事,那么等不及?”司晏面无表情的翻动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下面的人,在外面听了一嘴。”窦玉接着道:“说是,蜀郡那边出事了,离得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个大概。”
“前几日才与魏候说好的,魏候这就动手了,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吗?”司晏将手中棋子扔棋篓里,然后坐直身体,看着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