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我越来越不懂你了。”魏淳的声音有些闷。
“魏淳吃肉喝酒不好吗?”司晏拿起一旁架子上放着的刀,去割肉。
肉肉一片片被割下来,被司晏放在一旁的银制盘子里。
恍惚间魏淳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司晏,那个时候随先皇秋猎。司晏则是从来不上场打猎,需要向群臣展示他英武的一面。司宴就会叫上魏淳,让魏淳像今日这样,替他去猎。
打完猎,先帝就带着后妃和心腹大臣一起烤肉饮宴。司晏就会约魏淳一起烤肉,魏淳会带着酒,然后把酒言欢。
那时候司晏也是这样,用刀一片片割着烤肉,然后整齐码放在银碟里。
“好!”魏淳挑眉,然后伸手去拿搁置在篝火旁暖着的酒壶。
司晏端着肉过来与魏淳一起坐下,然后用细长的银制长箸拨动着篝火里的红碳。
“我记得,你第一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是那年春闱之后,我保举徐瑾年入朝。你起心带我去看烟火,漫天的火树银花,艳丽灿烂至极。你在烟花里吻我,说喜欢我。”司晏慢慢说道。
“那是你提议科举选官制度之后,第一个秋围。你很开心,你曾无意间提起想看京都的元岁烟花,我便用尽心思,带你去看,只是那之后,我们便疏远了。”魏淳被司晏那几句话,引出了之前的回忆。
魏淳还记得之前,误入兆和殿之后,他就留在了京都,入了国子监。后来就与司晏在国子监熟识了,渐渐的心就变了,再也没能改过来。
元岁那天头脑发热告知心意,让他们此后渐渐疏远。后来魏家又历经巨变,他远赴边关,什么话都再未说清楚过,再次回来,想要说清楚的时候,已经晚了。
先皇晚年身体不好,朝局动荡,司晏为了稳住局面,也曾约他夜谈,他便想着无论什么,都要帮司晏撑着。
司晏听到魏淳说出疏远两个字,便喉头滚动,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司晏那天晚上很高兴的,高兴的什么情绪都没有掩饰住,最后先皇瞧出端倪,将他送到别宫修养。
元岁看烟花之前,他们在宫里参加宴会。魏淳的笑容和看他眼神,都落到先皇的眼里。又再那天晚上,看到兴奋不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