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完王纯,司宴才让窦玉吩咐司寄暗中送王纯回去。
当年老魏侯死了,魏淳却还活着。事发之后,魏淳要为父追责。
先帝便想着把王纯推出去挡事,冯相也同意了先帝的想法。是司宴暗中留下王纯,并让王纯活到如今。留着王纯不过是司宴留下的证据,扳倒冯相的证据。
窦玉送走王纯,才重新进来。司宴靠着凭几正在揉着眉心,忧愁万分。
“魏侯知道,未必是坏事。”窦玉安抚司宴。
司宴睁开眼睛苦笑一下:“害死他父亲的是先皇,先皇是谁,是朕的父亲!”
司宴眼眸里全是苦涩,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去面对魏淳,还有那握在两党手里的遗旨。
司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遗旨上面写的什么。
窦玉默然叹气:“老奴看的出来,魏侯对您一片朕心。”
司宴沉默,不顾世俗,罔顾人伦的一片真心。那怕得罪苍生,违背一切,都要喜欢着他,纵容着他。
所以他该如何去告诉魏淳,老魏侯的死,因他而起。若不是那天,他在御书房向先皇说明一切,执意顽固的想要奔向他。老魏侯就不会出事,也许魏淳就可以少年依旧。
第二十五章 社稷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司晏没有看见魏淳。问过吏部的官员,就听见有人说,魏候告假在家。但是今天领旨担任御史台大夫的方儒鸿入朝列班,参与议事了。位同三品大员的他,往朝上一站,众文武百官纷纷侧目。
方儒鸿又是大儒之徒,浑身一卷书生意气,身材又高大修长,朝服在他的身长一穿,瞬间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他人也生得好看,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方爱卿可还习惯?”司晏不是第一天见方儒鸿,以前在国子监听学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过这位大儒高徒,那时便觉得此子丰神俊朗,日后必定不凡。
“臣,习惯。”方儒鸿出列持礼,简单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