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本候带兵的时候绝不如此拖延。军中多是,雷厉风行。本侯在军中日久,所以性子也是很急的,做什么事,立即就要去做。不习惯,也不习惯,这般推诿拖延!”魏淳看向冯相,眼眸凝起,狭长的眼眸里闪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冯相看着魏淳,牙齿都要咬碎。
司宴听完这话,也是一愣,以兵权为胁,他都要避让三分,更何况冯相。
“既然是魏侯提出来的,那便让魏侯去议定章程,设立有司衙门。若果疑问可与阁老院各位大儒一起商议,人手就先调用阁老院学士与禁军。”司宴说着还摘了腰间玉佩,递了下去。
阁老院是大禹开国便设立的,里面多是些大儒名士,还有学识渊博的士子。他们有的是朝廷派人从各地学府请来的先生,有的是当地不愿的学士。
他们平时受着朝廷供奉,一般不参与朝廷事务,只是修订一下史书,编撰修复一些书籍,提拟一些律法规制。高祖皇帝在世时,曾特许他们有谏君之权,一直延续至今。
“朕特许魏侯便宜行事之权,见此玉佩如朕亲临。”司宴目光严肃,话语间是皇帝威严,不容置疑。
魏淳一听,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臣,领旨。”
这事该徐瑾年来接下的,他是武将,不该他来办这件事的。
看着窦玉递上前的玉佩,魏淳停了片刻,才伸手接住。那天随着这块玉佩与司宴说的话,今日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只是瞬间,刺的他生疼生疼。
就算疼痛,魏淳还是接了过来,放入怀里。已经甘心被他利用,甘心到这个地步吗?
窦玉喊退朝的时候,从一进门就跪着的那些大臣们,才纷纷起身。
蔡首辅好久都没有这么跪过,起来的时候一阵眩晕,身体不住的往下倒。幸好身边的冯相,出于道义扶了他一把。
“您当心!”冯相自己跪了挺久,起来的时候还好,就是膝盖疼。
“多谢冯相,这样,今日老夫做东,请冯相喝茶?”蔡首辅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冯相,眼里有些期望。
冯相就知道蔡首辅会来这句,笑着不语,思索一下,又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