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实验室林立在两边,每一间房都门窗紧闭,只能透过与视线平行的一小扇窗户才能隐约窥见里面的场景。
细韧无声的精神丝自裴时清指尖伸出,沿着门缝飞速爬进去,实验室里的情景传递到他的脑海。
每间实验室都关押着数名学生,5-15名不等,他们低垂着头,被一条大锁链栓在墙角,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越往后关押的学生数量越少,有时一个实验室仅仅关押了一名学生,他们四肢被牢牢束缚在实验台上,工作人员正往他们体内注射一种药剂。被注射后的学生变得狂暴不安,牙齿变长伸出口外,眼珠泛绿,发了疯似的攻击身边的一切活物。
工作人员将一只活鸡投放进去,眨眼就被学生撕咬着生吞下去,只留嘴边一圈鸡毛。
他们又投入其他活物,无不例外全被那学生咬死,直到最后即便吃不下了,也要将猎物咬穿喉咙为止,而工作人员则站在旁边记录,讨论。
最后,他们冷漠地按下电击键,那名学生浑身抽搐着昏迷过去。
裴时清在兰卡学院工作了十年,每一个学生他都有印象。如今看着他们沦为实验体,经历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类似事件,这令他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异样感伴随他走到走廊尽头时达到了顶峰。
走廊尽头同样是左右各一个房间,那人通过虹膜认证打开左侧的房门,从里面拿出一管试剂扔给他。
就在这时,右侧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骂骂咧咧走出来一个蜥蜴人,他背上背着一个麻袋,低头撞上了裴时清。
“长没长眼!”那人暴躁怒骂,粗壮的尾巴卷起滚出来的东西往麻袋里塞。
“哟,又死了一个?”给裴时清药剂的蜥蜴人一眼就扫到地上的尸体,睨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