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野飞身上前,拔出腰间的军刀直切向它的脖颈。
“别杀我,我是时清的叔叔!”实验体惨叫着。
风声猎猎,刀刃在接触到它脖颈的那一刻骤然停住,即便如此,锋利的刃尖依旧割伤了它的皮肤表层,逼人的寒气顺着伤口透进,即便已经拥有了冷血动物的基因,詹森都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冻住。
如果说裴时清给它的死亡感觉是压制性的威胁,那么顾星野就像横在它脖颈上的这把阴晴不定的军刀,让它感觉被蔑视,被玩/弄。
顾星野骑跨在它身上,声线变得低而冷:“叔叔?”
詹森忙不迭点头求饶,它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想在废弃的悬镜塔里猎捕点食物补补营养,没想到裴时清也在这,逼得它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撞上一个落单的,没想到又是一个瘟神。
“我也是受到了伊甸园的迫害,才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詹森开始胡编乱造,声音悲切,涕泪横流,不明真相的人看了都要升起怜悯之心。
顾星野却皱起眉头。
“你说你是悬镜塔前首席裴恕的故交,被伊甸园残害才变成这样,那裴恕夫夫二人呢?”
“他们——”詹森眼珠转了转,抵在脖颈间的军刀立刻向前一递,新鲜的血液流了出来,它立马供了出来:“他们因为誓死不愿意交出母体样本,一个被杀了,另一个伊甸园取出了他的大脑连接计算机,试图用这种方法读取他大脑中的信息——对,就是主控室的那颗大脑,你现在去拿它应该还是新鲜的!”
詹森的语气激动起来,恨不得顾星野现在就离开。
顾星野握住刀柄的手却缓缓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