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鬼迷心窍,也许是易感期壮a胆,总之顾星野心脏跳得飞快,一声一声重得仿佛要砸穿胸腔,眼睛却不甘示弱地睁着,较劲似的和裴时清对视。
那双眼睛无悲无喜,激不起半点波澜。
顾星野垂下视线不忍再看,嘴唇摩挲着他的鼻尖寸寸下移,要去吻他的唇。
裴时清微微侧头,温热的唇从他嘴角蹭过,扑了个空。
客厅内落针可闻。
黄昏的余晖自窗台散落,给室内晕上一层暖黄的光。小区内的花园人来人往,不甚清晰的说话声和笑闹声透出窗户缝隙隐隐传来,模糊而遥远。
两人近在咫尺,又似远隔天涯。
他们呼吸相闻,顾星野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倔强地要一个答案。
裴时清垂眼避开他的视线,身形僵硬得宛如一座沉默雕塑。
“呵。”半晌,一声冷嗤传来,贴在身边的热源终于抽离,顾星野直起身,深深地看向裴时清,眼底璀璨的星光隐去,只余一片漆黑。
裴时清捏紧手指,骨节泛出森森的白。
事实证明,惹恼易感期alpha的代价是惨痛的。
无论裴时清做什么,都有一双眼睛悠悠地盯着他的后背,仿佛不回头看一眼都是他的过错。
黏人倒是不黏人,也不会半夜跑进卧室握着他的手睡觉,就是更阴阳怪气了。
比如现在。
裴时清上完课,照常经过演练场。以往这个时候顾星野会在十秒内下课,并且飞奔过来和他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