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龙庭地广人稀,他住进来这么多年,除了偶尔能偶遇一下门口的警卫人员,还从来没有偶遇过谁。
“少帅,您看要不要……”警告一下贺北宸?
贺溪南冷着脸把视频对话切换成了音频对话。
眼不见心不烦!
“不用。”白费力气。
他们本来就是被那纸荒唐婚约捆在一起的蚂蚱,没什么感情基础,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忠诚”。
大概,在这场婚姻里,他们彼此对对方最大的善意就是互不干扰。
陆君砚是星光微起的时候回来的,回来时,空旷的院子里突然多了一张突兀的吊床。
吊床两头的柱子也是新钉在院子里的,不讲究布局,不讲究美观,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离屋子正门两米多远的位置。
陆君砚觉得贺溪南的喜好有些谜,十月份的秋天不管是白天还是傍晚风都已经很凉了,这个时节装个吊床是为了什么?
抬手按在透明的光幕上,光幕中间突然出现了可供一人通过的洞门,陆君砚诧异的望了眼黑黢黢的屋子。
贺溪南给他设置了自由出入的权限?
答案是肯定的,他轻松通过了光幕。
路过吊床的时候,陆君砚脚步猛的一顿。
贺溪南?
“少帅?”陆君砚轻声唤了一声。
夜风微凉,贺溪南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大概是因为少帅大人一时兴起的缘故,吊床订购的仓促,尺寸不太合适,贺溪南修长的双腿只能委屈的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