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去南山赛车,见他技术不错,就先跑了一步。谁知道过弯的时候就出事了。”端木金愧疚地叹了口气。
如果他没有跑那么快,是不是就不会出这场事故了。
“艾德里安会飙车?”虞慈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这个感觉太微妙了,他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不对。
“会吧,我也是才知道。”端木金眨了眨眼,用和艾德里安九分相似的下垂眼看虞慈。
虞慈看着这双眼睛,想起另一双眼睛的主人,长长出了口气,觉得头都开始疼了。
端木金余光看虞慈冷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到了八楼的豪华单人病房。
这家私立医院的单人病房,其实已经是一间面积小一点的住宅了。卧室、客厅和洗手间全都有。
豪华的还带客卧和厨房,方便陪同的家属照顾。这样的豪华套间并不多,每层只有一间。
端木金对待弟弟一向大方的很,大手一挥给弟弟置办了一间。
现在到了门前,端木金不愿意进去当电灯泡,就随便扯了个去找主治医生问病情的借口,让虞慈先进去。
虞慈没什么异议,也没有多想,对端木金点了下头,轻轻敲了下门后,开门走了进去。
虞慈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可看到头上缠着圈厚厚的纱布,面无血色躺在惨白病床上,如同一支饱受摧残后即将枯萎的花一样的艾德里安,还是觉得心狠狠一痛。
他快步走到床前,垂着眼眸看艾德里安失了血色比头上裹着的纱布还要白上三分的脸色和唇色。
虞慈眸光一颤,刚在电梯中那股诡异的感觉又出现了。
对,他还是心疼的。可心疼归心疼,还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虞慈拉过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眼尖地看到放在洁白被子上的手指蜷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