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后,虞慈再也没有进过主卧了。虞慈跟林莫取了经,听了林莫的建议,开始换着花样地讨好诺尔。
诺尔喜欢的画册油画唱片,虞慈翻着花的往别墅里搬。
甚至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虞慈,开始为了诺尔学着做饭。
厨艺一事,也是讲究天赋的,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进厨房,比如说虞慈。
商场上的波云诡谲,并购案的错综复杂,虞慈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可一把菜刀,一柄汤勺却难坏了他。
他不懂,为什么同样是一碗牛奶燕麦粥。诺尔做出来的就香甜可口,他做的就烧糊了整个锅。
还有菜刀,明明都该切到青菜猪肉身上的。可那磨得锃亮的刀锋偏要往他没有几两肉的手指肚上亲吻。
一顿饭下来,虞慈那双十指修长若梅骨,漂亮的好似艺术品的手伤痕累累。
菜刀切出来的小口、油花迸溅烫出来的水泡,还有已经结了痂的细长小口。
让人一眼看上去,只想捶胸顿足地大呼暴殄天物。
可虞慈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诺尔会不会喜欢他做的菜。
“叩叩叩。”
二楼画室的门半掩着,虞慈站在门缝边,用指节轻轻敲击了两下。他看到背对着门,正在画着油画的诺尔转过头。
蓝色的眼睛落在站在门口的虞慈身上,目光在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上转了一圈,眸光颤动,再抬眼时又是不死不活的冷淡模样。
虞慈被那目光扎地心中一痛,唇角弯起一点露出抹温柔的笑,“我做好晚饭了,先下来吃饭吧。”
诺尔抬眸看了虞慈一眼,不说话也不点头,站起来往门口走,路过虞慈时,脚步一转,直线变成弧线特意绕过了虞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