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甘堕弱,他又怎么会这么痛快地如他那对父母的愿,轻易就交出了属于他的继承权呢。
哪怕他自己在清楚不过,他的继承权,不过就是面上的三个字罢了。
可他的父母大哥不知道,这也是能让他们寝食难安过得不熟悉的小道具和计划中一个有趣的小环节。
可就在知道诺尔不见的时候,计划什么的通通都不重要了。
虞慈温柔地目光细细描摹着青年安睡的眉眼,这或许就是爱情吧,为了这个人,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遇你难做智者,甘愿沦为愚者。
回到兰庭已经是半夜了,虞慈把诺尔身上的衣服脱掉,塞进了被窝中,又拧了毛巾给他擦了脸,忙完之后,自己才简单地梳洗。
或许是虚惊一场的突发事件耗掉了虞慈太多的心神吧,今夜,他没有失眠,抱着失而复得的青年,闭上眼就陷入了无梦的好眠中。
他连怀中人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不知道。
诺尔眨了眨眼,很快就适应了屋内伸手看不到五指的黑暗。他轻轻动了动腰身,拿开腰间虞慈搂抱的不紧的手臂。
诺尔手肘支在枕头上,手掌托着脸颊,静静地注视着虞慈被碎发遮住的半张脸。
其实他根本看不清虞慈的脸,屋内太黑了。
可他偏偏就知道老男人侧躺着,半张脸陷入柔软的羽毛枕中,乌黑的发遮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尖细的下巴和淡色的唇。
睡着的老男人没了白日的强势,就连寡淡都退下了一层。虽然也淡的不够鲜活,却也带着让人心疼的脆弱。
突然被窜出来的人绑架,诺尔怕吗?不怕的,他甚至有千百种方法来逃脱。
这帮人的手法非常不专业,能绑成功还要多亏诺尔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