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渐渐远去了。
不大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偶尔有一两声高亢的、满含欢愉的呻吟从门缝和窗隙里钻进来, 怎么也堵不住。
林络绎和霍夕山两个人还是站在门口, 像刚才一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个……”几秒钟后, 林络绎首先忍不住了,他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心虚地开口,试图化解这种尴尬, “虽然隔音不行,但床好像还挺干净的, 而且看上去很软。”
“是吗, 我试试看。”霍夕山笑着, 云淡风轻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柔软的床铺向下凹陷, 雪白的床单上出现几道暧昧的褶皱。霍夕山用手撑在旁边, 另一只手却在空处拍了拍,对林络绎道, “确实, ——来坐。”
“嗯?”
“坐啊, 休息一会儿,走了那么久,不累吗?”
“哦哦, 好的。”
林络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战战兢兢地挨着床边坐了。
霍夕山忍不住笑出来, 忽地凑近了, 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像是犯了错误被叫到办公室的学生,连椅子都不敢坐实,我有这么可怕?”
他的语气很轻,呼吸却灼热滚烫,林络绎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猛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他瞪圆眼睛,伸出一只手抵着霍夕山的胸口把他推远了一下,一脸正义地道:“你不可怕,你可恶——你离我远点。”
“我哪里可恶了?”
“就是可恶,这还要我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