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澜知道自己不该问,只说了一句:“我能看出来的,母妃自然也能,与其让母妃担心,不如把事情说出来。”
沐澂灏:“……”
确实,是他想的不够长远。
太妃确实有些猜测,不过没想到,儿子所谋竟然如此,倒是让她赞叹不已。
冬至这日很快就来了,崇德帝让礼部及几位老亲王督办此事。
皇帝如今已没了年轻时的胆识魄力,小心谨慎有些过了头,今年的冬至祭天竟然没有在天坛举行,反而设在宫中。
凡是在册的五品长安官员,后宫贵人以上妃位的妃嫔,以及皇子公主宗室王爷全部都要出列在内。
安亲王府里,沐澂灏早早的晨起沐浴更衣,用过早膳就要出府入宫。
祭天是个长久的活,皇帝未到,那些跟随祭天的皇亲和官员却要早些到祭坛前祈福。
倒是物尽其用的很!
温沫澜扶着太妃在王府门口给沐澂灏送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安亲王要出远门似的。
太妃上前替沐澂灏整理袍子外面的披风,见系带有些松了,顺便紧了紧:“母妃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只是……”
太妃虽然仍深居内院,但自己的儿子当娘的最清楚,他想要干什么,有了主意就一定做下去。
此经一去,即使沐澂灏提前说明厉害,太妃知道有万全把握,但刀枪剑雨,难免有疏漏。
太妃不奢望儿子能不能成大事,愿不愿意做那个位子,做娘亲的只会担心孩子有没有受伤,会不会疼。
“千万保护好自己,府中有母妃看顾,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