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守了石人几十年,这些乡亲县太爷的话不信,也会相信陈伯说的话。

更何况,还有木七说的那什么商户,就算后面没有发生水灾,对他们来说,也不吃亏。

不到一日,这些乡民拖家带口,身上揣着干粮和全部家当,随木七他们上了路。

不用经过府平城,木七从城外的山丘上抄近道,乡亲们赶着牛车、驴车,一群人连拉带驼,走了足足一日,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那些商户临时建造的善堂,虽然简陋,但足以安置的下百余户人家,还有很多带刀的守卫,可能是镖师,看管着米粮食物,不怕有人偷盗抢劫。

乡亲们吃完了干粮,商户老爷真的命人给他们发米汤饭食,量很足,根本不怕吃不饱。

木七留下的人手,站在平河附近不远处的高地,在人搬离后不到一日,眼睁睁的看着河水没过石人,河浪积压冲刷着堤坝岸壁……

终于,好似不堪重负一般,一处堤岸直接裂开,“哗轰”汹涌的洪水像咆哮的野兽一般,冲垮了河堤,逃出牢笼开始撕咬周边一切活物。

人在天灾面前是多么的渺小,那名手下来不及感慨,就瞬间离开原地,以免殃及自身,赶紧回去向头儿汇报。

木七收到消息,先飞鸽传书给王爷报信,然后传递消息通知驿站的内线,八百里加急赶紧向皇城禀报灾情。

灾情自然是说得越严重越好,这样,皇城才会派钦差来安抚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