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康哭笑不得,不过让母亲发泄一下也好。
自从抄家住到这个院子里,母亲没有哭过,更没有笑过。
之前担心他的身体,所以绷得太紧,如今弦松下来,不让母亲发泄出来,恐会憋出病。
柳文康没有再劝,而是拍拍母亲的后背安慰道:“娘亲,孩儿在王府一切皆好,娘亲不用担心。”
娘俩好生说了一会儿体己话,柳夫人后知后觉,安王与他们无缘无恩的,端的什么要来帮她们呢?
来不及细想,柳夫人仔细询问儿子在王府的情况,就差把王爷对你有企图这句话明说了。
柳文康好笑,看来他之前的那番话是白说了:“娘亲,王爷确实有所求,不过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况且咱家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可图的。”
“那、那他图什么?”柳夫人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捂住嘴悄悄在儿子耳旁询问,“他不会是想当那个位子吧?”
柳文康无奈笑笑:“没有那回事,娘您想一想,若是他真有什么图谋,会放我回家吗?会放任你们在这宅子住着,进进出出吗?”
柳文康把母亲的手拿下来,安慰道:“放心吧,您儿子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就算真有什么,儿子也不会吃亏。而且安王是什么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比咱们强上百八十倍,哪里看得上我这点小聪明,不过是想让我去替他们管账罢了。”
柳夫人看儿子这么说自己,不高兴了:“康儿从小聪颖明理,哪里是什么小聪明!”
“好好好,娘亲教导出来的我,自然是天纵奇才、无人能及,好了吧!”
柳夫人好笑的点点对方的鼻子:“你呀,贫嘴小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