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澂灏的身上本就伤痕累累,此时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步履蹒跚的样子,和乞儿无疑。
长安城的夜晚是繁华热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显得格外冷清。街巷这些行人寥寥数个,且都行色匆匆,也没有人理会这个穿着破破烂烂,像是疯癫乞丐的人。
楚相府离温府不远,即使是沐澂灏,晃晃悠悠的走过去,也就用了两刻钟的时间。
此时的温府,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可以相提并论的宅子了,修葺的繁华的程度比之楚相府还要精致。
推开大门,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好像从三年前起,这个宅子就没有人了吧。
三年暗无天日的囚禁折磨,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记忆删减,来到这里,依稀好像还是昨日。
循着脑中的记忆,沐澂灏朝着后院走去。
行过一段复杂的长廊,推开门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园子,里面的东西和曾经的记忆也不一样了,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花种,还被人安置了很多惊奇有趣的物件儿。
但是沐澂灏对此毫无所感,没有分出一丝的目光。
园子的尽头还有一个小门,推开门,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巧的阁楼。
当初的记忆中,这里应该已经被烧成了废墟,如今又重新建造了一座小楼,虽然不是多么的奢华精致,但是秀气简约,让人看着就十分喜爱。
阁楼前,种植着一些花花草草,让人感觉十分的清新自然,住在这里的主人一定也是温顺平和的人。
很显眼,沐澂灏瞧见了花草旁边的一个小木桩,像是锦上添花似的应个景。
定睛再瞧,俨然是一个衣冠冢。
木桩上刻着字,规规矩矩的五个字——温沫澜之墓。
和她本人一样,不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