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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友情建立在倾诉而不是解决问题上,我是第一次感受到。

“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迷迷糊糊地睡着,只希望她可以入梦,给一个答案。

然而她或许过得还不错,并没有入梦。

我却陷入了另一个梦,那个梦里,扎着马尾,穿着一身黑的女孩哼着小c调,走在嘈杂的街道,走过一家一家或者明亮或者黑暗的商铺。

她停下来买了栗子,却又一个没吃,她还买了水果,买了牛奶,买了花。

她一个人上楼,开门,开灯,说我回来了,却没有人回应。

她忽然想到今晚还有运动没有做,便出去跑步,前方一片嘈杂,等到安静之后,她才敢走过去。

我忽然想起来,这些熟悉的场景是什么。

“不要去。”我拉着她,我要告诉她不要带那个叫做明昊的男孩回家,以后也不要把房子租给他,不要入伙博盛,更不要喜欢上那个叫做明昊的人。

最后,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穿过我,走过去扶起那个人。

我与那少年双眸对视,那双眸子在夜色中透着几分森蓝,叫我心下一惊。

整个人呼吸一滞,忽然便被揉进了一个盒子里,左右挣脱不得,我张着嘴呼唤,却叫不出任何名字。

我待老陈如家人,向来报喜不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