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乔崇景根本没有“救”自己是吗?
他是良心过意不去,害怕闹出人命才返回把自己背回医务室的吗?
当时裴筠清在问班主任是谁把自己送来医务室时班主任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出乔崇景的名字,还是裴筠清软磨硬泡半天班主任才说的,是不是……班主任知道他也是篮球队的?
裴筠清记得很清楚,自己当时当面找乔崇景道谢的时候,他回避了自己的目光,把自己送到医院后付了医疗费和住院费就跑了。
他这是心虚还是害怕自己讹上他?甚至后来还退出了篮球队。
裴筠清感觉这么多年支撑着自己的信仰在逐渐崩塌,自己难道一直把凶手当成了救命恩人,还……爱得这么卑微。
难怪乔崇景一直对自己的态度不屑一顾,他是不是把自己看做斯德哥尔摩患者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犯贱呢?
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死缠烂打的……竟然是当初对自己施暴的人,这也太可笑了。
施暴……
对啊,自己怎么能忘了呢?裴筠清苦笑了一声,乔崇景的冷暴力和语言暴力还少吗?是自己被自己臆想出来的“爱情”蒙蔽了双眼,在心里不断美化乔崇景,其实乔崇景根本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吧……
裴筠清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重活一世,竟然还会再上一次当,真是不长记性啊……
现在是上课时间,篮球场上一个人都没有。
裴筠清就站着篮球场上发呆,除了离得近的几个教室有隐隐约约的老师讲课的声音和风声外什么都没有。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但是裴筠清却不想看手机,但是对方锲而不舍地连着打了好几个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