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曾经公司的太子爷一朝破产，变成普通人，而后一蹶不振。

他看着曾经的好友被拥护他却又失望的偏激粉丝打断了右手。

这些事情都有乐岁的手笔，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他看透了这些人，也早已预料到结果，他就是想亲眼看着这些人走向毁灭。

他突然感到厌倦，不想再干什么，他想要重新轮回，可他满身怨气，哪里能入得了轮回道呢，只能遣散了身上的罪孽，然后魂飞魄散。

那便魂飞魄散。

他处理好了一切，离开那天，乐珊问他为什么总是穿黑色的衣服，送给他一件橘色的毛衣，他便穿着它，体面地走向彻底死亡。

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差错，他失去了记忆，然后也忘记了如何运用那些怨气，所以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鬼，唯一和别的鬼不同的，就是还能触碰东西。

天知道他有多庆幸这次的失忆，但是大概欠下的都是要还的。

他知道，当他如实向陆启元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他便会得到对方或是厌恶的目光，现在，该陆启元做选择了，他会驱逐他还是杀死他。

乐岁看着陆启元，努力平静客观的将自己做的事情复述出来。

明明最坏的结果就是彻底的死去，他竟然十分不甘心，明明这个人都愿意为他穿了女装，他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想把这个死直男掰弯，他明明、就要成功了的......

陆启元听他讲完了经过，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既然你也承认了，那我也就不得不说一下，干我们这行的，虽然凭本事赚钱，但最重要的还是替天行道。”

他知道，乐岁抿着嘴唇，压下眼底的泪意，。

陆启元最看不得他一副难过的要死还强撑着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碎花你也别怪我，你这种罪恶程度，至少要给我打工三十年，这二十年你要做好事，还有从旁辅助我，放心，该有的功德我也会通过前几天你身上的符纸分给你，你可以用它来中和体内的怨气，好投胎做人。”

“嗯？”乐岁还没听明白，待反应过来以后就是巨大的欢喜，他还有些不可置信，“那我......还住在这里吗？”

“我可没有其他别的地方给你住。”

看样子就是承认了，也就是说他要和陆启元在一起待二十年了，乐岁克制着想要弯起的唇角，“......其实，我还偷过一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