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人真有给他丢花的打算,闻岁轩忙开口劝道:“范兄说笑了,他日殿试范兄若是被点为进士,也是要走花路的,到时候你只须修整衣冠待爱花入怀,给我丢花算什么样子......”
范和一想也是,万一自己真能考中进士,那可是件顶顶风光的大事,他今年虽然已经二十有七,但一直是忙于学业,未曾娶妻,范家家风良正,范和最多也就是在船舫与友人聚会的时候,看过一些稍有才学的琴女唱歌弹琴什么的,那些迷乱的下等青楼可是从未踏足过。
如今若是能因此喜得良缘,倒不为一件幸事!
眼见着范和面带春光,陆启元也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范和也没隐瞒,红着脸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按理来说,范和是京城人士,今年已经临近而立了,怎么着也该娶妻了,可是说来也是倒霉,家族兴旺,亲戚也是十分多,因着接连的几次服丧便耽搁了下来,后来范和考中举人,一门心思准备会试,觉得若是娶妻对妻子也怕会有所怠慢,干脆沉淀学习了两年,这才耽搁到这个年岁。
但到底是个男子,怎能不对软玉在怀、红袖添香有所期许呢?
范和也不藏着掖着,干脆敞明了说:“陆兄你到时候若是也在酒楼上,若是看见哪家姑娘往我身上丢花,劳烦帮我留意一下可好?”
若是往他身上丢花,自然也是看的过他的,到时候他便托父母上门求亲,也不算委屈了姑娘,省的结成一段怨偶,兴许是家族人着实是多的很,范和对人情世故很是通达。
这不是什么难事,本朝还算开明,虽然未婚女子出门要带一层面纱,但大多都是薄薄的一层,有朦胧清婉的美感,脸还是看得清的。陆启元自然答应。
范和起身向陆启元拱手,“如此,便多谢陆兄了,刚好今日吃茶就有我来请了!”
也不是什么太贵的东西,他们自然顺着应下来。
倒是范和因为站起来正对着酒楼二楼的窗户,瞧见了窗外的场景,神情有些好笑起来,见到陆闻两人投过来的目光,道:“今日还真是热闹,这不,窗外楼下有个书童似乎是看榜,榜看完了,自家公子找不到了......”
陆启元也探身看了眼,瞥见那书童嘴念念有词的样子,再看看恍若未觉的范和,嘴角也露出笑意:“不会是范兄的书童吧?”
“哈哈哈陆兄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书童都认不出来!不过他这样子确实有些熟悉......”
一瞬间,范和表情如遭雷劈,“糟了,忘了这两日我书童病了,今天来看榜带的是我兄长的书童!那书童与我兄长关系非常好,今日回去必少不了被兄长一顿训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