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不行,这件不适合,这件不好穿。”温莎飞快地想出三个理由,连连拒绝,又解释,“你若是想看,改日我请裁缝做一件,穿给你看好不好,顾泽之?”
说到最后,温莎的尾音明显带了几分求饶的色彩,婉转得就好像是菩提宗山门附近的密林里清晨出动前来讨食的鸟儿。
顾泽之但笑不语,举着婚纱的手却并没有放下。
明显并没有心软。
温莎此刻被顾泽之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进退无路,欲哭无泪,只看了那一字肩的婚纱一眼,便别开眼。
心中又把西索尔这个混蛋骂了数百遍——西索尔是知道她的衣着风格,绝对的禁欲系,再虔诚的修女看了都自愧弗如。
就这样,他居然还准备了这样一件婚纱,其心可诛!
温莎愣神思索,顾泽之将她那委屈又有一点小愤恨的表情尽收眼底。
顾泽之眸色一暗,闷声轻笑。
温莎抬头睨他,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谴责之意。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阿温也十分可爱,像是气鼓鼓的猫儿,被抓住了却无可奈何,只能别别扭扭地接受躺平认撸的宿命。
顾泽之不由自主地舔了舔有几分干裂的唇。
温莎一怔,那原本的三分气登时转为三分羞,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种种,踮起脚,一手攀着顾泽之的肩膀,轻轻在顾泽之嘴角落下浅浅的啄吻。
吻毕,温莎双眼闪动,似在期待这突然又借故捉弄自己的顾泽之“大发慈悲”。
若是一般修士,怕不是早就心软。可顾泽之这佛子从来不走寻常路:“阿温现在换衣服的话,我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