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嗯”了一声,不敢多说。
顾泽之见好就收,点了点那明显没有写完的内容,道:“昨日,在下似乎疲倦至极,没有写完就睡了。不知是否还遗漏了什么,温姑娘尽可补充。”
温莎听了,忙从他手中夺过纸页看。
雪白的宣纸上,近乎行书的字迹放纵流动,秾纤间出,常言字如其人,果真如此。
温莎扫过这几行字,心中暗暗赞叹,看到后面,又有些想笑。
后面那几个字写得极为潦草,几乎辨认不出,与前面的大相径庭,当真像是困极而作,大有……唔,狗刨之势。
她心中那一点别扭的羞赧似乎是放下了又似乎还萦绕着,但总归没留下什么字据,总不至于太羞人。
她三两下折好纸,递给顾泽之,道:“没有遗漏。”
女子的指尖倒是温温热热,不像是那浅色的唇,有些薄凉。
顾泽之收好带着温莎指尖余温的纸,又掏出那活血化瘀的药膏来,倾身靠近:“那好,娘子,让为夫为你上药吧。”
温莎:?
顾泽之带着点茧子的手轻轻拂过温莎的额角:“这里,有点红。是碰到哪里了吗?”
“大概是窗棂。”温莎下意识回答完,又忙伸手去夺那药瓶,“顾真人,在下自己来就可以。”
顾泽之将药瓶举高,道:“娘子,在这里,我们还是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然恐怕会横生意外。你就让为夫代劳吧。”
说着,顾泽之极为自然地顺手帮温莎整理了一下有几分凌乱的鬓发,另一只手轻柔地为她泛红的额角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