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顾泽之一脸赧然——他虽是放纵不羁的性格,但也知道,这个举动太过轻浮。

悄然,锁骨泛红。

反正他的身体也不在这里,总归是、总归是无事的,他只是想关心一下这个可怜的姑……

——哎?

抵着小榻的掌背上传来柔软的不像话的触感,左腕上,也多了湿热的触觉。

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因为过于疼痛辗转反侧,移动到他身边,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压住了他的手掌背,白皙的手更是攀附上左腕——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不肯松开。

顾泽之身体一僵。本以为是灵体,不会有任何感觉,但现在他明白,自己大错特错。

正因为是灵体,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数倍。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呼吸、体温与脉搏。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却又不敢真的碰上,只敢在虚空之中描摹那在东山村给他惊鸿一瞥的美人。

这样做是不对的。

洪如巨钟的声音在识海之中回荡。

对,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应该推开这位姑娘。

他虽然顽劣,但也知道天生佛子,不当如此。

他应当……应当吟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牢记“色即是空”。

可他现在,心中确实是空的——一切思绪早就被对方透过皮肤传来的温度给点燃,烧得干干净净。

他应当……应当记得师尊“女人是老虎”的教诲。

可这老虎像猫咪一样粘着他,向猫咪一样发出黏糊糊的声音,向他,求救。